第二百五十二章刘辟显父子_大风起兮云飞扬之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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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刘辟显父子

  朱佑樘的目光缓缓转到了几位内阁大学士的身上,淡淡的说道:“此事钦差王阳明也上了奏折,来人,念给他们听听。”

     “……牛车当街直冲,护卫避开后,车上二人,其一为死士,杀掉同伴后自尽,死前高呼钦差护卫杀人……”

      “……有人蛊惑民众,意欲激起民变,扰乱视听。扬州卫先于臣到,威逼臣部护卫让其缴械,若非臣带锦衣卫疾驰而至,双方已然火拼。”王阳明的护卫队是皇家禁卫军。

       那么惊险?

       不知情的人觉得王阳明的奏报真是像话本,而且还有什么死士。

       “扬州卫离事发地颇远,而臣懒惰,竟然晚到,罪不可赦……”

         啪!

        刚才一脸慷慨激昂上奏的官员再次被抽了一耳光。

        后发先至,这个扬州卫果然是飞将军啊!

        至于懒惰,手下都当街杀人了,王阳明除非是脑袋被驴踢了才敢懒惰。

       “……臣先期派人拦住了死者同伴,得知乃盐商苏某家丁后,已查封其家,围捕死士一百余,激战,生擒三十余人……”

       大太监何鼎那有些尖利的声音还回荡在殿内,朱佑樘面无表情的说道:“所谓当街杀人,可王钦差的护卫队是皇家禁卫军,使用火枪早就没有用刀了,杀人的那把刀是哪来的?蛊惑百姓,这是想毁尸灭迹吗!”

       所有人都闭嘴不言,只有杨廷和笑了笑后,出班奏道:“陛下,王钦差刚进扬州府就出了此事,可见早有预谋,只是在背后谋划此事的人,他们想要干什么呢?”

       朱佑樘冷哼道:“欲盖弥彰,不过是为了掩饰私盐之事罢了。”

       私盐?

       在场的只有那几位重臣才知道王阳明下去的事,所以闻言都大为震惊。

       敢贩卖私盐,这就是在大明的国库中抢劫!

       胆大包天啊!

       杨廷和看了一眼户部侍郎叶淇,然后说道:“陛下,开中支盐,这是国朝的规矩,只是那些盐商的私盐从何而来呢?”

       连续两个问题,朱佑樘只是淡淡的说道:“扬州府的事朕已经交给了王钦差,至于盐场那边,御史也应该要到了。”

        嘶!

        所有人都被朱佑樘的城府给惊呆了。

        合着刚才这些弹劾在您的眼中就是跳梁小丑啊!

        王阳明拿住了苏北五之后,也不审讯,只是关押在后院里。

        “放我出去……”

        “大人,小的冤枉啊!”

  这时有护卫通报扬州士绅刘辟显父子来访。

  跟着王阳明一起到扬州的徐阶笑道:“这位刘辟显可是扬州府的头面人物,每一任知府到任之初都得先去刘家拜访,不然这官肯定是当不稳当的。”

       王阳明起身准备去前厅,闻言就说道:“这就是士绅的力量,等以后这股力量越来越大,那可真是尾大不掉了。”

       以后皇帝派人去征税,却被当地士绅鼓动百姓闹事,什么锦衣卫,什么太监都成了笑话。

        与民争利!

       皇帝想收商税,却被清流们批驳为‘与民争利’、‘好财货’。

      而那些靠着开海富可敌国的豪商们,正是这一切的幕后主宰。

      到了后来,晋商靠着走私草原异军突起,和南方豪商南北呼应,整个大明可以说已经成了商人帝国。

      内阁就是商人的代言人,百官早就被各种名目的‘孝敬’给收买了,只剩下皇帝一个,当真是孤家寡人。

      连城门被人打开了皇帝都是最后才知道!

      前厅,看到王阳明大步走来,刘辟显颤颤巍巍的被刘山仁扶起来,拱手道:“钦差大人请恕罪,老夫年事已高,失礼了。”

      王阳明笑容可掬的拱手道:“辟显先生多礼了,请坐。”

      刘辟显坐下后,他用浑浊的眼神盯着王阳明,缓缓的道:“王大人年少有为,老夫近日身体不适,来晚了啊!”

     “辟显公谬赞了,王某侥幸,比不得辟显公的德高望重。”

      两人寒暄几句后,看到王阳明一直没有主动提起昨日街头喋血的事,刘山仁就冒了一句。

     “钦差大人,敢问昨日之事如何了?”

      王阳明闻言一脸的愕然道:“昨日之事?昨日有何事?”

      刘辟显心中暗骂了一句小狐狸,然后才干咳道:“钦差大人,扬州府承平已久,刀兵不能动啊!”

     王阳明含笑倾听,并未反驳。

     刘辟显瞥了他一眼,然后才缓缓的道:“老夫归乡以来,见到政通人和,当真是老怀大慰。此后只想悠游于林下,了此残生,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不少人纷纷求老夫出面,恳请钦差大人看在老夫的薄面上,熄了刀兵,好让百姓安宁度日,则皆大欢喜……”

     说完后,刘辟显喝了一口茶,淡淡的看着王阳明。

     王阳明有些发愣,他笑道:“辟显公,昨日之事罪不在我部,那是苏北五的手笔,后来王某大怒,就抄了苏家,结果发现了些东西……”

     看到王阳明的神色似笑非笑,刘辟显打断道:“钦差大人,老夫宦游多年,一直与人为善,朋友倒是结识了不少,多个朋友多条路嘛,王大人您说呢?”

    王阳明打个哈哈道:“王某的朋友不多,可却都是肝胆相照,不知道辟显公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呢?”

     自从还乡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讥讽刘辟显,可他的城府不浅,所以只是笑笑道:“老夫以前曾经给人弹劾过,想起那段日子,真是后怕不已啊!”

      这是威胁!

      王阳明的笑容一收,冷漠的说道:“辟显公年纪大了,在家休养不好吗?非得出来蹚浑水,可这浑水里的鱼不好摸啊!”

     这话把先前的‘融洽气氛’给搅合的荡然无存,刘山仁对王阳明怒目而视,沉声说道:“钦差大人,家父故旧遍布大明……”

     这还是威胁!

    这时徐阶无视刘辟显父子的存在,从外面走到王阳明的身边,附耳低声说了几句。

     王阳明的表情一直未变,等徐阶说完后,他起身道:“本钦差有公事要理,就不陪辟显公了,送客。”

     这话无礼,形同于赶人。

      一般的人家待客,基本上都是客人自己察言观色决定行止,可王阳明这种硬邦邦的逐客方式,说实话,刘辟显这辈子只是在刚进官场时遇到过。

      不过当时让刘辟显丢脸的那位上官,在十多年后,被积蓄力量的刘辟显一记重击,结果在即将安全退下来的时候,全家流放。

      刘辟显伸手拦着自己的儿子,一双浑浊的老眼里不见怒色,反而是笑道:“王钦差位高权重,事务繁多,老夫本不该多打扰,告辞了。”

      徐阶把这对父子送到了门口,看着他们上了马车,赶紧就去找王阳明。

      而在马车上的刘辟显却撕下了和善的面孔,狰狞的老脸让刘山仁都为之一惊。

     “竖子安敢辱我!”

      低沉的嘶吼中带着痰音,一双保养的白白的老手抓住了一本书,生生的把书撕成了两半。

      刘辟显发泄完后,冷笑道:“此刻那些奏折想必已经送到了陛下的案前,王阳明这般作为,是自寻死路!”

      刘山仁得意的道:“父亲,还是您有远见,早早的就派了快马拍了电报,说起来这电报真是方便快捷,那些得了好处的官员若是敢不出头,大家就玉石俱焚吧!”。不过他们不知道所有的电报都在朱厚炜的皇家电信局掌握之中。

      刘辟显隐住得意,沉声道:“若是在运河开通之际,扬州府闹出些大事来,想必这也是陛下不愿意看到的,而且王阳明纵兵作乱,若是在太祖那朝,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刘山仁哈哈笑道:“父亲算无遗策,等陛下圣旨一下,想必那王阳明必定是后悔不迭,到时候咱们家紧闭大门,任他哀求也别搭理!”

     刘辟显冷哼道:“为父宦游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被人驱赶,此仇不报,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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