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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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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三人,祝玉寒迅速由震惊转为慌张,他用身体堵住门口,不让三人探到里面还在熟睡的傅怀禹。

  “你们三个怎么过来了。”

  “我本来就打算给彤彤过完生日再回来帮你的忙,结果彤彤也硬要跟着来,里面躺的是储法医么?他怎么还在睡,太阳都照腚了。”童嗣说着,脑袋硬往里凑,还张嘴喊了两声“储法医快起床了”。

  “你别喊了,昨晚我们一直忙到凌晨三四点,先出去再说。”说着,祝玉寒就把这没眼力劲儿的死命往外推。

  “啊,你们两个,该不会……”童嗣脸上的表情霎时怪异起来,一副捉奸在床的表情。

  “会什么会啊,都滚出去。”祝玉寒将童嗣推了出去,大力甩上门。

  “你这人也太没良心了,我好心好意千里迢迢飞来帮你的忙,你竟然还让我滚。”童嗣依然在门口不依不饶地痛斥祝玉寒的没良心,犹如一个被抛弃的小怨妇。

  被关在门口的霍桑脸越来越黑,半晌,他扭头问了句:“为什么连我也要一起跟着挨骂。”

  这时候,傅怀禹也被门外的吵嚷声惊醒,他揉着惺忪睡眼,光着上身下床洗漱。

  “童嗣是你叫来的么?”祝玉寒问道。

  傅怀禹刷着牙,迷瞪着双眼,没答话。

  这厮没睡醒又犯小公举脾气了,任凭祝玉寒在一边问什么他都不搭理,心情烦躁,刷牙的力道都猛了几分,直接给刷出血来了。

  他吐掉血沫,漱了口,洗过脸之后又支棱着两条大长腿往外走。

  “你冲我发什么脾气,童嗣又不是我叫过来的。”祝玉寒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也从架子上扯下毛巾,沾湿后,泄愤般拧着毛巾。

  傅怀禹确实有很严重的起床气,特别在没睡醒的情况下,就像个地.雷,一点就炸。

  他穿好衣服,猛地拉开门,门口站着一脸茫然的童嗣以及霍桑他们。

  “傅……”童嗣刚要开口打招呼,就见傅怀禹冷着张脸熟视无睹地绕过他下了楼。

  霍桑看着那臭脸怪离去的背影,好半天才傻愣愣问了句:“他是谁。”

  “对啊谁啊,是谁呀,真的好帅,是练习生么?还是模特?”邹昕彤双眼泛桃心,拉着童嗣就要跟过去一探究竟。

  “干什么干什么,当我不存在?”童嗣把她拉回来,“别肖想了,这人不光性格贼差,还是个断袖。”

  邹昕彤愣了下:“断袖是指GAY么?”

  “对。”

  “像是傅予星和傅予之那样么?”

  “嗯……大概是吧,总之就是很奇怪的物种。”

  “干嘛说人家奇怪。”第一次,邹昕彤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和童嗣说话,“这是人家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为什么要说这么难听。”

  童嗣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得,我的错我的错。”

  说完,两人才忽然意识到,旁边还站了一位,正用惊愕地看着他们两人旁若无人地谈论别人的性取向。

  “你是说他们……”霍桑刚一开口,便被童嗣捂住了嘴。

  “我开玩笑的,怎么可能,你别太在意。”童嗣干笑两声。

  “什么开玩笑。”这好死不死的,祝玉寒刚好打开门探出头,就见几人在外面神神叨叨不知道在密谋些什么。

  “霍组长,您老人家怎么也有时间大驾光临。”对于祝玉寒来讲,谁都有可能出现在这里,唯独霍桑,其实最为惊讶的还是他的到来。

  “进去说。”霍桑指指房间,示意外面人多眼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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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不方便在外面讲。

  看他这神秘兮兮的样子,祝玉寒也跟着紧张起来,匆忙把三人迎进房间,还贼头贼脑拉好窗帘锁好门。

  “其实我们这次来……”霍桑压低声音,话说一半,眼神瞄到了邹昕彤身上。

  童嗣心领神会地同霍桑交换了个眼神,接着面露假笑,摸摸邹昕彤的长发:“彤彤,我们有点公事要说,不然你先去卫生间休息一会儿。”

  邹昕彤翻了个白眼,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待邹妹子一走,童嗣表情立马变了,他从背包里拿出一沓文件递给祝玉寒,小声道:

  “这是警局的密文,你看一下。”

  祝玉寒接过文件袋,拿在手中颇具分量。

  他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看完这沓文件,果然如同傅怀禹所言,杨队长乃至整个永安警局都与当地猖獗的买卖尸体杀人越货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可以说,永安警局不仅仅是纵容尸体买卖,他们甚至也有参与其中,别看永安常住居民不多,可因冥婚习俗昌盛,导致尸体需求量特别大,而国家最近在严打此事,他们便另辟蹊径,直接用活人配阴亲。

  所以,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要想从杨队长这里得知死者的确切信息,几乎不可能。

  除非他良心发现,但这几率比国足踢进世界杯都小。

  “所以我们接到上级领导指示,前来调查此事,但也仅是调查,并不能实际性地解决问题,一个小小的县警局都能在这里横行霸道一手遮天,他背后的操纵势力必然不可小觑。一旦触及到他们的利益,单凭我们几人的微薄之力,能不能走出这永安都是个未知。”

  霍桑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低落。

  “那我们该怎么办,直接走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祝玉寒烦躁地将那沓文件甩在桌子上,望着窗外,眉头紧蹙。

  “如果我们真的触动他们的势力网,只怕会牵扯出更大的处于暗处的权力操控,这么多年了这里一直是这种风气,一定有他的理由。”童嗣说着,叹了口气,似乎也是挺无奈。

  “是,如果你真的执意寻求一个答案,那么,就做好丢工作以及遭威胁报复的准备,要有脑袋拴裤腰带上的觉悟。”

  当年震惊南韩的韩娱圈性丑闻事件,可怜的女艺人不堪耻辱折磨羞愤自杀,留下几十页遗书,将自己踏足娱乐公司后被迫陪.睡的详细记录一一写明,陪.睡人数多达百人,其中包括公司高层、媒体、甚至是政界高官。

  这案子拖拖拉拉办了十年,可最后的结果,也只不过是逮了个替罪羊,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两年执行,敢为她站出来说话的艺人都要做好被封杀甚至是遭到生命威胁的准备。

  要说警察不作为,不,他们有在努力,多少警察不管是过了一年还是十年始终如一日地守着这个案子,也并不说为了升官发财,事实证明,敢把这详细案情曝光的,别说升官发财,能保住小命就该谢天谢地了。

  但他们还是要查,为的就是这枉死的一条人命,为的就是那几十页沾满血泪的遗书,为的也是这世间极其不易的公平与正义。

  但事实上,事情往往都是最坏的结果。

  不可能为了区区一个戏子触动政坛安定,一个戏子死了,千万个戏子前仆后继,迅速为娱乐圈注满新鲜血液,只有政界的安宁,才是国家与百姓的安宁。

  所以,他们注定要成为国家安定繁荣发展下无硝烟战争中的炮灰。

  同理,一个连身份都不明的女人死了,何其荣幸能去坍塌整个势力网呢?

  但祝玉寒就不信这个邪——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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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厉害也就是个人,两只眼睛一个鼻子,让别人付出生命的代价去光明他的仕途,做什么春秋大梦。”

  话音刚落,敲门声赫然响起。

  祝玉寒一滞,看了看房间内的二人,见他们点了点头,祝玉寒才问了声“谁”。

  “我,储荣。”

  听到储荣的声音,他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打开门,储荣正站在门外,旁边还有倚着墙戴着耳机听音乐的邹昕彤。

  看到邹昕彤,童嗣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得到她回应的一个白眼。

  储荣欠身走进来,随手关好门。

  看到床上坐着的二位,储荣似乎也猜明了他们的来意,所以并无过多询问,只是简单地打了招呼,便直切主题。

  “现在我这边没有能够测定口腔内黏膜的成分,但如果要测定死者的真正死亡原因,解剖是必可不少的,但可以确定的是,他绝对不是死于车祸,因为他的身上并无其他外伤,这不符合车祸致死的常理。”

  “死者?哪个死者?”童嗣憨憨地问了一句。

  “就是那位百岁老人的重孙,我们现在怀疑下一个受害女性,很可能就是卢仕朝的女朋友,薛斐。”

  大概解释了下来龙去脉,几人一致赞同,现在案件的突破点在即将要被配阴亲的死者,也就是百岁老人的另一个重孙卢明义的真正死亡原因上。

  卢仕朝他们都在说谎,隐瞒着什么,祝玉寒的直觉告诉他,卢仕朝所隐瞒的事可能与永安警局有关。

  所以,薛斐和他在一起,并不能说绝对安全。

  “那下一步,应该怎么做,永安警方那边肯定把尸体守得牢靠,我们近身都难。”祝玉寒叹一口气,烦躁地揉揉眉心。

  房间内一阵冗长的沉默,似乎是过了半个世纪,才听到储荣轻柔的一声:

  “偷。”

  “偷?你是说偷尸体?”祝玉寒愕然,不可置信地望着储荣。

  他不敢相信,这个人可以这么温柔地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决定。

  “对,带回来解剖,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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