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在玩情趣_渣受改造计划(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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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在玩情趣

  “青奴......”

  陆珩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目光悠远,一只手慢慢地揉着楚燃的脑袋,低头看着楚燃的发旋,自顾自喃喃道。

  楚燃动作先于意识,下意识地蹭了蹭了陆珩的掌心,在反应过来陆珩在喊谁之后,身体陡然有了片刻僵硬。

  他垂下头,面前又想起昨晚江寂雪那张得意万分的脸,漆黑的瞳色顿时如古井般变得深不见底。

  他的指尖微微发颤,身体被江寂雪打伤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甚至愈演愈烈,像是一把匕首狠狠扎进心口,捅出一大块血淋漓的血洞,让他几乎疼的浑身颤栗。

  比昨天还要痛。

  走神之间,他下手便没有了刚才那般轻柔,指腹在扫过陆珩小腿处的淤青时,微微用了大力,引得陆珩一声闷哼,才突然回过神来。

  “抱歉。”

  楚燃被陆珩的痛呼惊得一下子站起来,明明是万民敬仰的九五之尊,此时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在陆珩面前垂着头不知所措地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

  陆珩见他头上翘起的头发丝都瞬间耷拉了下来,也从回忆中回过神,闷笑出声,拍了拍床:

  “无事,过来坐。”

  楚燃鼓起勇气看了陆珩一眼,见对方真的没有生气,这才微微勾起唇角,旋身坐到陆珩身边坐下,一双眼睛如半磨砂的水晶珠子般,透着些许亮色,看陆珩的眼神像在看什么令人喜爱的珍宝。

  陆珩却没有注意到楚燃跟着他的动作上下移动的视线,他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楚燃伤口上方的纱布,语气不自觉地放轻:

  “让我看看你的伤,好吗?”

  楚燃对于陆珩提出的要求,哪有不肯的,双手平放在膝盖上紧盯着对方,认真点头。

  陆珩得到许可,探过身去,将楚燃半搂在怀里,嘴唇贴着楚燃的耳根,心无旁骛地解开了他脑后绑着的纱布。

  楚燃的鼻尖擦过陆珩白皙的脖颈,一阵淡淡的莲花体香猛地钻进他的鼻尖,熏得他晕晕乎乎的,瞳孔骤缩,指尖不自觉抓紧了膝盖上的衣料,指甲微微泛着白,身体

  轻颤。

  陆珩却没有察觉到楚燃的小动作,他一层一层地解开楚燃头上的纱布,白色的纱布随着他的动作逐渐掉落在楚燃的肩头,露出右额头上半个玉佩大小的伤痕。

  伤口呈紫青色,中间有一道一寸长的裂口,皮肉外翻,看上去有些狰狞可怖。

  伤口上面还黏着些许未干透的红色血点,陆珩扯开纱布时,还有一点皮肉粘连在纱布上,被他强行撕离皮肤,楚燃低着头浑身一抖,咬着牙,愣是忍着没吭声。

  陆珩的眉毛拧的死紧,抬起手想碰又不敢碰,半晌只得放弃,面色沉沉地捏着楚燃的耳垂,指尖轻捻,看着楚燃的耳根逐渐染上些许红色:

  “怎么又不好好保护自己?”

  光是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楚燃心头一惊,知道陆珩生气了。

  上辈子,柳州爆发瘟疫,死伤一片,楚燃为了加速压制瘟疫,竟然瞒着陆珩深入瘟疫爆发的中心体察民情,甚至以身试药,最后身染疾病,差点醒不过来。

  而此时陆珩远在京城,对此一无所知,直到楚燃病危的消息实在瞒不住,传到东宫,急的陆珩心急火燎,沉着脸要去柳州,却被楚燃的亲信死死拦住。

  等楚燃病愈回来后,陆珩整整三天内,没有给过楚燃一个眼神,只派仆人给楚燃送了三句话:

  “楚燃,在你心里,黎明百姓更重。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瞒着我逞英雄,得知我为你着急上火,很好玩是吗?”

  因此,光是捏耳垂的动作,就足以让楚燃迅速判断出陆珩此时不悦的心情,他垂下头,不安道:

  “你别生气。我,我就是在车上睡着了......”

  言下之意是没有来得及注意。

  陆珩几乎被气笑了,捏着楚燃的耳垂,逼着他抬起头看向自己:

  “那受了伤还不赶紧医治,还敢去办案?”

  楚燃眨巴眨巴眼睛,就这么看着他,不说话,睫毛轻颤,竟然看出几分无辜单纯。

  “傻子。闷葫芦。”

  你心底里除了你的黎明百姓和江山,还装着什么?

  陆珩点了点他的眉心,知道自己劝不住,叹了口气

  ,正想松开捏着楚燃耳垂的手。

  楚燃见此,顿时有些慌,以为陆珩又要生气不理自己了,下意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天旋地转间,两人十指相扣,共同摔进软暖的被子里。

  陆珩只感觉眼前一黑,眼睛被飘落的纱布遮住,浑身一僵,唇间很快落下一片温热。

  随后,楚燃生涩的吮吸纠缠的技巧很快让他忍不住发狠似的亲回去,身体先于意识翻身将楚燃压在身下,熟练地扣着楚燃的后脑勺,撬开牙关,带着些许霸道侵入,很快就将楚燃吻的舌尖唇间濡湿,浑身软的一塌糊涂。

  不知是谁先开始,床上两个人的唇已经贴在一起,闭着眼滚作一团,吻的难舍难分,一只苍白细瘦的手伸了出来,扯下轻扬的纱制床帐,将里面的光影遮住,站在外面的人只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暧\\昧低沉的喘\\息声。

  不知亲了多久,两人才终于停了下来。

  楚燃衣衫凌乱,双眸涣散,仰头呆呆地看着陆珩,像是已经被亲傻了,整个人窝在陆珩怀里,低低地喘\\息。

  陆珩的脖颈上顶着一个明晃晃的牙印,直起身斜睨着眼看着楚燃,心想楚燃平时那点闷不做声果然都是装的。

  他看着还紧紧攥着他衣角的楚燃,一瞬间眼神软的不像话,低下头去,亲着楚燃的耳垂,蛊惑般在楚燃耳边问道:

  “楚燃,告诉我,你最想要什么?”

  楚燃神志还有些恍惚,听见陆珩的问话,下意识答道:

  “国泰民安。”

  陆珩心底一沉,自嘲一笑,心想果然如此,结果楚燃的下一句话就让他脸上的讥讽寸寸碎裂:

  “山河予你。”

  陆珩直起身子,低头看向楚燃明净的眼睛,一脸惊愕道:

  “你说什么?”

  楚燃看着他,眉眼是熟悉的温软,一瞬间陆珩甚至觉得楚燃已经戳破了自己的真面目。

  他的语气含着淡淡的笑意,先是吐出两个字,尾音清淡,如袅袅青烟转瞬即逝,快的陆珩没有听清。指尖一寸寸的划过陆珩的面庞,道:“盛世与你,皆是我求。”

  半个时辰后,陆珩逃也似的从正清殿逃了出来。

  他的心底还有些乱

  ,思绪像缠在一起的风筝线般理不清,乱糟糟地堆在脑中,扯不出头绪,步伐凌乱。

  陆珩一边想着楚燃今日对他说的那些话,怀疑楚燃早已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一边想到自己本想着远离对方,结果又忍不住遵循身体习惯,和他在正清殿做了那些事......

  突然,他的脚步微顿,忽然想起来,自己和楚燃在床上亲做一团时,正清殿的门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关.....

  “.......”

  想到门口站着的一溜侍卫宫女太监,陆珩这下是真的麻了。

  他心头一乱,走路便没有注意,和一个拿着水壶的宫女迎面撞上,差点被洒了一身水。

  “走路看着点啊!”

  宫女行色匆匆,身着绿裙,相貌稚嫩,看上去像是刚进宫的,但她不依不饶,眉眼微挑看着陆珩,盛气凌人:

  “万一把我撞疼了怎么办?”

  “抱歉。”陆珩定了定神,下意识扶了她一把,温声道:“我下次小心点。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做什么?”

  绿裙宫女见陆珩未语便含三分笑,气质温和,心中的火也去了一半,好感顿生。

  她瞅了一眼陆珩漂亮的眼睛,心想这人长得怪好看的,应该是个好人,口气便有所放缓,受了蛊惑般对陆珩和盘托出:

  “暖阁里新进了一批鹤望兰,据说是陛下亲自从兖州进的,点名要求照看好,翠姑姑派奴时时刻刻盯着呢。”

  “鹤望兰?”

  陆珩愣了片刻,心底渐渐漫上些许复杂,轻声道:“陛下每年冬天都会在宫里养鹤望兰吗?”

  绿裙宫女想了想,不确定道:

  “我听翠姑姑说,鹤望兰从前似乎只养在东宫珩妃娘娘的故居中,不知为何,今年陛下突然要求将其移进御花园。”

  她左看右看,见四周无人,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八卦般,凑过去对陆珩嘀嘀咕咕:

  “我听国师府的红昼说,已故的珩妃娘娘生前最喜欢鹤望兰,陛下将其移回宫中,是因为珩妃娘娘回来了。”

  陆珩:“......”

  他努力想从宫女的话中想捉住一点蛛丝马迹,真相已经一点一点在他面前展现,陆珩却有些不敢面对。

  他

  正想说点什么话将宫女搪塞过去,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威严的女声:

  “绿烟。”

  绿裙宫女闻言浑身一抖,凌厉的表情一收,哭丧着脸转过身,行了一礼:

  “水渔姑姑。”

  来人一身蓝色披风,静静站在身后,梳着添袖司女官特有的发髻,耳后坠着简单的银色步摇,上面还有一朵淡紫色的小花。

  水渔轻描淡写地看了绿烟一眼,语气听不清喜怒:

  “背后不语主子闲话,翠姑没有教过你吗?”

  “对不起,水渔姑姑,我错了。”

  绿烟面色一变,哆哆嗦嗦地认错,跪在地上不敢再说话。

  水渔正想再说些什么,视线扫过站在一旁垂头沉默不语的陆珩时,瞳孔骤缩,指尖忍不住动了动。

  但当陆珩抬起那张易过容的脸看向她时,她的头上有如一盆凉水泼下,瞬间定在原处,嗫嚅着唇没有再言语。

  不,他不是小主人.......

  她的小主人永远不会回来了。

  水渔再次无比清醒地认识到这个事实,嘴唇瞬间变得煞白,藏在袖口的指尖掐进掌心,心口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意,微微拧紧了眉毛。

  陆珩远远地站在一边,看着自己曾经的心腹,心头也是一片复杂。

  但今天发生了太多事,让他迫切需要冷静下来,思考今后应该怎么做,因此并不打算立刻和水渔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简单地将今天的事情解释了一遍,在绿烟感激和水渔满是探究的眼神中,匆匆离开。

  他刚回到点绛阁,就看到沈六躺在他床上,双手蹬直拿着一份圣旨,满脸喜色,正在翻来覆去地看。

  陆珩脚步一顿,走过去,坐在桌边自顾自倒了一口茶,出声道:“在看什么呢?”

  他这一句本来是问句,却被沈六自动理解为炫耀,激动地从床上蹦起来,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差点让他气血上涌,吐出一口血。

  “小七,刚刚石砚公公来传圣职,说陛下下令封你为义子,命你在三日后的除夕宫宴上随侍左右。据说,到时候镇守南疆多年的陆虞将军也会出席。”

  “一想到宫宴上那么多达官贵人,我也好想替你去啊!!”

  “不过,你是没看到陈三那个王八犊子的脸,都气绿了呵呵哈哈哈......”

  见陆珩神色淡淡没有多大反应,只有在听到陆虞的名字时才有些许波动,沈六也不以为忤,继续自言自语道:

  “不知道为什么,石砚公公刚刚来的时候,神色有些奇怪。”

  沈六挠了挠脸,手指努力比划,像是在尽力形容那种感觉:

  “像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但是又觉得这是能免费看到的吗,兴奋中带着些许后怕。”

  陆珩:“.......”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握着水杯的动作逐渐用力,表情逐渐变得有些微妙,脖子上绷起了一根青筋。

  沈六迷茫地抠抠手指,不明白陆珩为什么突然不高兴,直到视线落到陆珩脖子上的牙印时,眼神才突然变得奇怪起来。

  “小七,你刚刚,是不是只见过陛下?”良久,耳边传来沈六小心翼翼地问话。

  陆珩心里烦得很,还在纠结刚刚的那一个吻,以及楚燃究竟有没有将自己认出来的疑惑中,随口应了声是。

  话音刚落,身边突然安静下来,许久没有传来动静。

  耳根突然清净,陆珩直觉不对,回头撞见沈六的视线在他的下巴和圣旨上疯狂来回,动作几乎要快出残影,嘴巴张大,一脸的“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的表情。

  陆珩后知后觉,走到在铜镜中看到自己脖颈上那个愈发明显的牙印,咬牙切齿地用掌心捂住。

  楚燃,你故意的吧......

  “小七......你和陛下.....是不是.....”

  沈六小心翼翼地从床边探出半个头,见陆珩阴着脸站在铜镜前,像是恍然大悟,支支吾吾半晌憋出一句,咬着指尖试探问道:

  “在,在玩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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